图片里的老头叫Bill Cunningham,是一个租住在Carnegie Hall里的拍照片的怪老头。这片子很简单,他的同事,《纽约时报》的两个家伙,即导演和摄影师用一台小DV拍摄了这个怪老头的生活。
80岁的年纪,依旧每天早晨起来骑车去纽约街头乱逛,到处抓拍纽约女性的衣饰,美腿,俏丽独特的身影。怪老头骑车时,停车时,都会不由自主的抓起自己的相机摁动快门。怪老头拍照时,笑得合不拢嘴,我总瞧着像一个色色坏爷爷。
这个怪老头拒绝了Detail杂志历年的稿费支票,不愿意搬离他那个几十平方塞满了自己各种照片底片文件柜的蜗居,不在意食物,衣服,不在意大多数人孜孜以求的那些东西。这个怪老头一直都活在对街拍,对女性,对纽约人的时尚品味的探寻和记录中。
怪老头穿着打补丁的雨衣,穿着蓝色巴黎街道清洁工人20美元的工作服,只因为它很简单,它口袋很多。在自己被赠予法国文化骑士勋章的party上,他还是不忘拿着自己的相机到处拍照。他对大家说,I't’s not work,it’s pleasure.
如果凯瑟琳·德纳芙的衣服无趣,他绝不会摁动快门,在这个怪老头眼里,清洁工人、纽约客,送报纸的,社会名流,都是平等的存在,唯一能使他愿意记录的理由,只因为他们穿了有趣的衣服,展现了独特的时尚风情。
被问到这一生是否有爱情时,他说我没时间,我每天没日没夜的工作,没有时间谈恋爱。当被问及家人的态度,对信仰的理解时,有一个几十秒的沉默。在这寂静无声的时间里,我体会到一颗纯洁灵魂底下潜藏的黯然和无力。片子的最后,纽约时报的同事们给他过生日,怪老头蹦蹦跳跳的吹熄蜡烛,那一刻的童真从他抓起相机徜徉纽约街头时,从未改变。
对于他自己来说,“我是那个骑脚踏车的男人”,对于我们来说,他是一种象征,一种无法企及的热爱与真挚的化身。
Bill,一个伟大又纯粹的审美者,一个纯洁又善良的怪老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