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上回<互助学习小组>的第二波读物结束后,我们终于可以考虑开始第三波计划了。话说第二波计划好几个月才搞定,真的是有够慢啊亲们。
好容易回趟上海,接了点人气,学校里男男女女、莺歌燕舞的好不热闹,让我这个被放逐之人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。昨天回来,晚上就开始流鼻涕,今早上脑袋就昏昏沉沉,什么也不想干,干不了了。今年不知道是咋的了,身体是真柔弱,时常闹个感冒、胃痛的,明明是游了大半个月的泳,也不知道身体素质到底提高了没有。
去图书馆借来《棋王》,居然还是1985版,作家出版社出的那本。封皮已经掉了,用马粪纸糊住,上一回读这样的书还是在高中时代,去鲜少有人关注的校图书馆翻乱七八糟的老书读。
坐在学校的小馆子里等饭,半个多小时没有动静,支着肘子拖着脑袋读完了巨长无比、巨细靡遗给剖析阿城的序言,还是没能等到今天的第一顿饭。腾腾冒着热气的面条摆上来,往肚子里灌下一口汤,偏偏又读到《棋王》里王一生母亲临走前对儿子交待那一段:
妈要走了,一辈子也没给你留下什么,只捡人家的牙刷把,给你磨了一副棋…………
文字里的那股子暖乎劲儿,伴着极为受用的热汤翻滚出的一股子饱足感,差点鼻头一酸,掉下泪来。吃着面,喝着汤,填满了空虚的胃,也就打通了堵塞的鼻子。人这一辈子,如像王一生讲的,顿顿饱,再有个痴迷的玩意儿,倒也挺不赖的。原谅我这么罗嗦,我时常真就这么点儿出息啊。
还就是喜欢阿城的小传,那股子淡然,不膈应人。
小传:
我叫阿城,姓钟。一九八四年开始写东西,署名就是阿城,为的是对自己的文字负责。我出生于一九四九年的清明节。中国人怀念死人的时候,我糊糊涂涂的来了。半年之后,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。按传统的说法,我也算是旧社会过来的人。这之后,是小学、中学。中学未完,“文化革命”了。于是去山西、内蒙插队,后来又去云南,如是者仅十多年。一九七九年退回北京,娶妻。找到一份工作。生子,与别人的孩子一样可爱。这样的经历,不超出任何中国人的想象力。大家怎么活过,我就怎么活过。大家怎么活着,我也怎么活着。有一点不同的是,我写些字,投到能铅印出来的地方,换一些钱来补贴家用。但这与一个出外打零工的木匠一样,也是手艺人。因此,我与大家一样,没有什么不同。
《棋王》差不多都忘记内容了,好多书读过,多年之后好像只记得曾经感动过。
@蚂蚱 其实这样也挺好啊,何必在意记过许多呢,生活里如果常能有这样的感动,那该多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