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知道有星座这回事,我就时常打开那些网页,浏览那些分析和故事,琢磨琢磨自己的性格是否如上面所说那般复杂与难解。我承认这么做确实有点娘,不过介于自己一直对如此复杂又繁乱的内心世界毫无头绪,我也无法拒绝尝试下求诸玄学。
星座这个东西,我一直认为是统计学原理和心理学原理的集合。用统计学分析大量样本后得出普遍结论,利用心理映射再让阅读它的人自发产生心理投影,慢慢把自己往那些分析上靠。但你又不能否认,它实在是有些准确的。比如“水瓶座重视的是感觉,也许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,那个人已经吸引了水瓶座的所有注意力,从此目光便无法转移。
感觉这件事儿,听起来很像骗小女生的玩意儿,玄妙又难以量化。在别人眼里,喜欢的人可以用美貌、身材、身高等等指标量化。瞧见好看的,身材好的,小盆友们很多就会怦然心动,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,希望对方做自己的女友,可到我这里,那些长腿、大眼之类的指标,就像蛋糕外面的糖衣一样脆弱可笑,你剥开之后,就会发现,里面并不一定如预期般美好和甜蜜。有时候真的可能就是那么一瞬,一个姿态,一句话,一个动作,或者一些讲不清道不明的氤氲的气氛,让人沉醉在所谓心动的情绪里。
在我的世界里,一直在等一些人,无论错过多少班地铁,擦身而过多少次的光阴罅隙,都会在低头的一刹那,转身的一瞬间,有微茫却坚定的光照亮我的眼睛。他们说“用一秒去爱上一个人,再用一生去忘记”,于别人是一种矫情的掩饰,是一次猎艳的说辞,可于我,是一种一直在等待却未曾撞见的憧憬。
他们都觉得“水瓶座在人前总是一副无忧无虑没心肝的样子,不想别人看见自己的悲伤,那样会有不安全的感觉,总是在无人的地方暗自垂泪。”我们都在滚滚红尘里厮混,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痴儿怨女,历历可数的皆是些爱恨情仇。有些人选择遗忘,有些人选择迷茫,有些人喜欢把怨愤与不满发泄出来,有些人则愿意隐藏悲伤。开心快乐并不是一种常态,可它是一种可以让别人更安心的情绪。如果能让在乎的、所爱的人安心平和,那选择隐藏悲伤并不会如想象的那般沉重。
他们都觉得我们沉迷于暧昧的关系无法自拔,我却说那是你们看到的面具。无忧无虑是一副面具,想太多是另一副面具。一直停留在自己预设的圈套里,一直羁绊着若有若无的牵挂,却不敢勇敢而决绝的踏出那一步,这是我们的内心独白。我们习惯了想太多,却不敢为一个人做太多。面对这如同天堑的鸿沟,跨越是我们一辈子寻求的突破。或早或晚,我都相信,有一天,我们能冲破自己那层茧,明白有时候断了后路,会走的更加坚定与淡然,明白幸福并不意味着收获,而仅仅是付出。
他们说“水瓶座最擅长的是为难自己。不想让对方难过,只好让自己难过。总是认为自己有超乎寻常的承受力,把自己想的太坚强,而把别人想得太脆弱。这样,受伤的总是自己,却又不知如何表现出来。”我说我更愿意做舞台后面默默守候的那个人。看着精灵在舞台的中心闪耀,看着精灵在镁光灯下翩翩起舞,已经是最大的满足。闻一多先生将写诗比作是“戴着镣铐舞蹈”,人生何尝不是处处镣铐,处处陷阱,一步行差踏错,便追悔莫及。可就是在这样残酷的世界里,我仍然希望那个精灵可以永远自由自在的飞翔,可以做个独立又快乐的舞者,至于那些悲伤的、困惑的、压抑的、迷茫的、残酷的镣铐,都让我一个人独自承受。
有人说“水瓶座太冷酷,太自私,自以为了不起。可是谁又了解,水瓶座的心,容量很小,只能有一个,且不具修改性。除了那个人,其他所有的自动归位一种程序。”我说并不是我们太冷酷自私,而是我们把感情这种事看的太认真太执着。无法去妥协,不愿意随便,只有那个对的人才能从瓶口看见瓶子里的故事。遇见了那个人,也就意味着瓶子的盖找到了,再多的故事,再多的风景,也不会落进瓶子里。因为不会虚伪,所以学不来敷衍,因为容量很小,所以学不会三心二意。
我常问自己,你一直这么分裂,纠结,畏首畏尾,何时才能勇敢踏出去?匆匆过了这么多年头,渐渐习惯跟自己说一个人挺好。到底是害怕还是在故作坚强?青春早就在眼前一闪而逝,每次试图要去抓住它的尾巴,却又怯懦的选择放弃。面容渐渐苍老,心境慢慢平和,再多一次机会,你是选择退却还是勇敢呢?
以前翻张爱玲的书,喜欢一句话: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,于千万年之中,时间无涯的荒野里,没有早一步,也没有晚一步,刚巧赶上了,也没有别的话可说,惟有轻轻的问一声:噢,你也在这里吗?
无论结局是喜是悲,这一次,我选择勇敢和付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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